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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后夫郎变继兄
1
我重生而来,改变了我们母女的命运。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母亲竟然嫁给了忠勇伯,而上辈子他就是我名义上的公公。
随着母亲嫁进忠勇伯府的第三天,继兄裴远拦住了我的去路。
庑廊下,十六岁的少年长身玉立,着一身青竹衣袍,一张俊逸脸庞,清冷肃穆。
看见这张脸,我就想到上辈子做他妾室的那些年。
裴远冷情,却唯独迷恋我,每每宿在我房里时,都要将我折腾半宿。
我着实有些怕他,低垂着目光怯怯道:“兄长……有事?”
“你的?”
裴远的目光扫过我的发顶,旋即右手伸出,掌心向下。
一个粉色的络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络子上还吊着一块鱼形美玉。
胖胖的锦鲤红白相间,正是我到伯府后不慎遗失的玉佩。
“多谢兄长。”
我微微一怔,眸中闪过惊喜,旋即伸手去拿。
裴远便顺势将玉佩搁在了我的手中,指尖却无意识地擦过我的掌心。
肌肤相触,我的身体有些颤栗。
有道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咕咕咕……”
我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捂住肚子,
裴远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跟我来。”
少年的声音低沉却悦耳,像极了微风吹动竹林的沙沙响。
我抬头看时,裴远已经转身,宽肩窄腰,长腿笔直,修长挺拔的身影如昂扬的松柏。
也许是做了他五年的妾室,对曾经那位忠勇伯世子,我总是言听计从。
理智告诉我不该去,可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迈开。
等反应过来,我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七拐八弯之后,裴远将我带到了厨房。
不是饭点,厨房里只有一个厨娘守着,裴远在厨房里走了一圈,出来时手里端着个白瓷托盘。
我抬眼望去,盘里盛着桂花糕、白糖糕,还有酥酥脆脆的散子。
我顿时觉得肚子更饿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过来吃。”
裴远一撩衣袍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双腿随意往前一撑,动作潇洒中却又透着矜贵。
我没骨气地坐了过去,拿过糕点便吃了起来。
十三岁的我长得白白胖胖,脸蛋还有些婴儿肥。
但是我喜吃,经不得饿,伯府的餐食都是定量,母亲想让我瘦一些,所以总是不让我吃饱。
午后我饿得睡不着,这才爬起来想找吃的,却没想到被裴远给拦个正着。
我一边吃点心,一边留意着裴远的动静。
见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静默得就跟个空气人似的。
我便也没再管他,继续我的美食。
忠勇伯是我的继父,他膝下有一子两女,如今我随母出嫁,便占了伯府三小姐的名头。
两个姐姐对我还算亲切,但是裴远生就一副冷肃脸孔,生人勿近。
与我上辈子知道的他没两样,只是从前我是他的小妾,而如今,我是他的继妹。
2
母亲与忠勇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不过月余就传出喜讯。
我还有些懵,直到裴老夫人目光慈爱地对我招手,“昭昭,过来。”
我生来是个小透明,母亲没多重视我。
以至于我养成了懦弱胆小的性子,在伯府里总像个鹌鹑似的。
“昭昭这性子怎也不像你,得让嬷嬷调教。”
裴老夫人拉着我的手,目光却是转向了母亲。
母亲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若非如此,二嫁带着拖油瓶的她,如何还能做得了伯夫人。
对于母亲的手腕,我是信服的。
此刻,裴老夫人这一说,母亲便也顺势点头,“老夫人说得对,昭昭的规矩确实要学,月月和芳芳我瞧着就挺好。”
裴老夫人与母亲又在说些什么,门帘一动,却是裴远的身形晃了进来。
我感觉到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手指紧紧攥着衣摆,忍不住往老夫人身后躲。
裴远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恭敬地向裴老夫人与母亲行礼。
裴月与裴芳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们才是真正的兄妹,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足足学了一个月的规矩,我才与两个姐姐出门参加国公府的赏花宴。
裴远站在马车旁,穿着一身墨蓝色的锦袍,冷峻而矜贵。
我看他一眼便垂下了视线,提着裙摆小心地步上马车。
也许是心不在焉,我脚上一崴,险些摔倒。
“小心!”
裴远扶了我一把,他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烫得我心里发慌。
那无数个日夜耳鬓厮磨的画面,骤然闯入我的脑海。
我脸颊一红,忙不迭地甩开他,逃也似地钻进马车。
却不知裴远看着我的背影微微蹙眉,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母亲是县令的遗孀,在寺庙进香时偶遇忠勇伯,遂被他娶回了府。
这其中种种引人遐想,所以我的身份尴尬,在一众贵女中并不讨喜。
在宴会上待了一会儿,我便去湖边透气。
湖面上碧波粼粼,偶有微风拂过,便卷起一片涟漪。
我瞧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少年驻足,然后,他一头栽进了湖里。
那一瞬间,我瞪大了眼。
反应过来之际,便想跳湖里救人,却不想手腕猛地被人攥住。
“想死?”
裴远斥责的声音,冷得像是二月里初融的冰雪,我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
话音一落,他墨蓝色的身影已“扑通”入水,朝着那个挣扎的少年游去。
我连忙喊了国公府里的下人。
等着裴远将那少年捞起来时,有眼尖的侍女惊叫道:“……是五公子!”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我依稀瞧了一眼,那少年唇红齿白,端得是精致无双的好样貌。
裴远趁势退到一旁,虽然全身都湿透了,可他站在那里的身影依然挺拔如玉,丝毫不显狼狈。
我想想还是递了张帕子过去,“兄长……你擦擦水。”
“不用。”
裴远看我一眼,随即拉了我就走,直接拐进了一间厢房。
我愣愣地看着在屏风后更衣的他,脸颊烧得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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