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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的不安
我的葬礼过后,傅瑾深一改之前的萎靡颓废,立马投入到工作中,常常加班到深夜。
公司的员工被他弄得怨声载道,私底下议论纷纷。
有人说傅瑾深失去了太太,伤心过度,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有人说傅瑾深想断情绝爱,从此专心搞事业。
只有我感到一丝不安。
我太了解傅瑾深,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计划和打算。
果然,经过傅瑾深这魔鬼式的加班赶项目,傅氏很快完成了两个过亿的项目。
而我内心的不安却也在日渐增大。
尽管每天都很忙,但傅瑾深却雷打不动的每天抽出两小时去墓地。
有时候,不说话,他也可以这样坐上两个小时。
对于傅瑾深的这些行为,也许一开始我还可以说服自己,他这是做做表面文章,在外人面前演个戏而已。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知道,他并非在做戏。
正是因为我知道他说的、做的都是真的,我才会感到不安。
昨晚,傅瑾深忙完工作,去见了一个人。
那便是临城郊区凤凰山上的了如方丈。
了如方丈我是知道的,凤凰山上华亭寺的主持。
我生前曾有缘见过他一面。
那是三年前了。
那时候我和傅瑾深还没结婚。
有一次,傅瑾深去外地出差,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差点就死了。
那次,傅瑾深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
那次,我着实被吓到了,无意中听晓晓说起,说华亭寺香火很旺,也很灵验,于是便拖着晓晓陪我一起去,想给傅瑾深求一个平安符。
那天我们去得有些晚,车子在半路又出了些问题。
所以,到达山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钟了。
山上有专提供给香客的斋饭,也有供香客夜宿的禅房。
于是,我们决定上完香,在山上吃了斋饭就住下。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想起晓晓说的,山上的日出很漂亮,于是我便快速的洗漱完,一个人出了禅房,想去观赏一下晓晓口中的日出。
我绕过禅房,来到一处比较适合看日出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八角凉亭。
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当时正在打坐的如大师。
我一开始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了如大师。
我见他穿着一身明黄色长衫,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僧人。
出于礼貌,我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我一直都记得,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先是一阵惊愕,接着便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就在我有些莫名的时候,我听他说道:“施主是不是来替心上人求平安的?”
我有些错愕,随即又想到,这里本来就是寺庙,来这里的人不是求平安就是求顺遂,他能猜到,也实属正常。
现在好多僧人都打着大师的名义骗人钱财,想到这些,我脸色也有些不好。
于是,我只淡淡的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
谁曾想,眼前明黄长衫的人似乎并未因为我的态度而生气,只轻笑一声,“施主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是天注定,有时候,求而不得未必是坏事,如果强求,则会为你自己招来大祸。”
我当时一听,只觉得他是个神棍,所说之言也是胡言乱语。
于是,我有些生气道:“你这个师傅,我敬你是这寺庙的僧人,但你也不能诅咒我啊。”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谁曾想,听了我的话,那人并未生气,只轻笑一声,“施主今日上山,是否为心上人求平安?”
我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顿时来了兴趣,索性在他身旁坐下,想看看这神棍还底还能胡诌些什么出来。
我问:“你说我是为心上人平安而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心上人是否能够平安?”
那人一听,沉默片刻,语气带上一丝严肃,“以你之身,救他之命,你生他生,你死他死。”
我浑身一震,随即开玩笑一般说道:“这位师傅,你真会说笑,我的心上人他其实根本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我的妹妹。”
那人见我不信,并没反驳,只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孤煞星,白虎命,缘分天注定,生是人间夫妻,死亦做鬼夫妻,外人怎可拆散?”
那人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我才从寺庙其他僧人那里得知,我遇到那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了如大师。
我万分懊恼,当即决定再去拜访一下,只是,却被告知了如大师已经出门游历去了,不知归期多时。
没有办法,我和晓晓在山上又住了一晚,这才下了山。
只是,下山的前一天晚上,有个小沙弥交给我一件东西,说是了如大师临行之时让他转交给我的。
我打开一看,是一窜菩提手链。
后来,这窜手链被我送给了傅瑾深。
一开始,傅瑾深还戴在手上,只是,自从我们结婚之后,我便从未见他戴过。
我想,肯定被傅瑾深扔了,也许在傅瑾深看来,那种链子,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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