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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年前发生的事
一年前…
云落枫知道现如今党内纷争厉害,二哥和太子争夺储君之位不是一天两天了,拉帮结派,明争暗斗已经愈演愈烈,自己虽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也不难被这场权势的较量深陷其中。只是做为没有任何身家背景,被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事,皇后因她与二哥走的近设计陷害她,这点她不是没有料到,只是她错误的高估了自己在二哥心中的地位,如今被罚守墓,宫里宫外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的。
云落枫不禁冷笑,从古至今哪个上位者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牺牲了无数无辜的性命换来的,可她命贱心却比天高,这样受制于人的生活她再不想过第二次。
皇陵清冷,鲜少有人,这十天靠自己如何过下去,云落枫一咬牙,走出冰冷的茅屋,独自去砍材生火,这么冷的天没有取暖设施会被冻得不轻。师傅听说了自己被罚的事情,却没有做出表态,往日里最心疼自己的,如今也不闻不问,让她多少有些委屈,也罢,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山上人烟稀少,皇陵本是禁地,寻常百姓家是不会跑来这里的,主陵墓离这里相隔甚远,守卫的士兵不会来这里巡逻,到乐得她一个人过几天清净日子。
约么半柱香的时辰,已经捆绑好了一大堆的柴火,云落枫收拾好,准备往回走。山上寂静的很,又是隆冬腊月,更添几分肃杀,就在她踏上来时的那条小路时,一只血淋淋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脚踝。
“啊!”有鬼!
“不许叫,再叫杀了你。”男人的声音有些微弱,云落枫按住快要跳出来的胸腔,战战兢兢的拨开草丛,才看见地上倒着一个满是是血,看不清脸庞的男人,他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已经皮肉外翻,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原来是个人,她拍拍胸口,镇定了不少,遂拉回被男人握住的脚踝,瘪了瘪嘴,准备自顾的离去。
“给我止血。”男人虽身受重伤,但气势不减,命令的口吻不加掩饰。
“你求人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嚣张。”
这男人好笑,吓坏了她还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她可不爱吃这套。
“我叫你止血。”
云落枫冷哼,“凭什么?”
男人满脸的血痕,痛苦的皱紧眉头,却在她拒绝的瞬间开着鹰眼,“不然就杀了你。”
这双眼眸?
“你是胡人?”
中原人没有像他这般好看的眼眸,隐隐中有天空的蓝意,纤长的睫毛盖住时却又让人难以分辨出来眼中那抹不经意的蓝色。
“想杀我?就凭现在的你?”云落枫抽出砍柴用的利刀,明晃晃亮铮铮的炫了两下,“你信不信,我只要往你胸前的伤口上那么轻轻一划,你就没命了。”
“你!”男人作势要起身,却因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吃痛的捂住伤口又倒下,再没了意识和她拌嘴。
她不爱惹麻烦也不爱招惹麻烦,更没兴趣去解决别人的麻烦,这个男人不是北齐人,可为何会出现在此?
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云落枫只好作罢,起身拍拍手准备背着柴火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天寒地冻的,又是在荒郊野外,万一碰上个豺狼虎豹可就真没命了。救还是不救,经过一番思想的斗争,她还是决定带回这个全身挂彩的男人。
夜晚降临,茅屋外已经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遮盖住了所有的痕迹,炉中的炭火烧的正旺,滚烫的汤药滋滋冒泡。
云落枫悉心的为这个全身是伤的男人擦拭着身体,一边盘算着自己带来的吃食不够两个人熬过这十天。床上的男人轻咳了一声,颤动着卷翘的睫毛,已经有了苏醒的意思。
轩绒烨铮费力的睁开双眼,看见丝毫不避讳为他擦洗伤口的女人,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上。
“别费劲了,你身上的毒素还未清完,声带受损,暂时不能言语。”
究竟是何人如此这般想置他于死地,这身上数不过来的伤口全照着命脉来的,可见凶手是下了死手的,不过这男人命大没能死去,估计本身的武功也不低,兴许对方人多,他疲于应对,又因之前身中剧毒这次险些丧命。不过这男人的恢复能力出奇的好,下午带回来是还昏迷不醒,这会子已经能睁眼瞪她了。
轩绒烨铮感到喉咙火辣辣的疼,湛蓝的星目划过一丝狠意,周身上下散着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
“哎哎哎,生气伤肝哦,会加快你血液循环,这毒素到达五脏六腑就更畅通无阻了,您老慢慢气,本姑娘也省的救你了。”
这女人真是…
云落枫不理会他的瞪眼,瞅着火炉上的汤药应该差不多了,起身端药。
因之前为男子擦洗身体,衣袖挽起了半截,如上好的瓷器般光洁白嫩。皓腕凝霜雪,纤细的玉手端起药罐,倒出滚烫的药汁,氤氲的白雾将她笼罩其中,若隐若现。
轩绒烨铮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好奇这个女人的来历,他四处打望了下简陋的寒舍,可以说得上是家徒四壁。她是孤女?一个女人家中如此贫寒,又没有可以依靠的父兄,他不禁有几分怜惜起她。
“发什么愣?把药喝了?”
轩绒烨铮挑眉,看样子不怎么好与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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