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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遭遇谋杀
书予进了密林之后,本是想进密林深处的,但是想着先在外围看看,,于是随意走着捕杀猎物,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拿着的自制木制弓箭在母亲的教导下没日没夜地练,如今在这诺大的森林中早已经是百发百中。
眼看着自己捕杀的猎物越来越多,一路也都很顺利,只要是被书予看见的猎物都无一幸免。
书予暗自有些高兴,连带着牵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忘了疼。
到了日暮之时,也到了今日的狩猎快结束的时间,按照狩猎场的规矩是自己在森林中找地方休息,不得继续狩猎,于是书予从旁边砍了一些树木,搭了一个简易的小屋,小屋不大,但是勉强能挡住风雨,书予打算将它作为这几天的休息之所。
住在里面,不禁想起了当时和母亲流落在外的时候,没少在山上搭临时的居所,最后才在一座山腰上搭屋定居。
夜幕在不经意间降临。
书予躺在小屋中,感受着从树木的间隙中透出来的点点星光,不禁勾起了儿时的回忆,那时候,父母兄长俱在,大家围在府中大树底下石桌上,吃着母亲亲手做的糕点,那时书予还小,什么都不懂,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看着黑夜天空的繁星点点,听着父母兄长的欢声笑语。
那是书予最幸福的时光,也是她永远的回忆。
随着时光的流逝,皇上对将军府的忌惮越来越深,到最后一道旨意,安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罪名满门抄斩。
那个时候,书予八岁,还是一个懵懂的年纪,只知道自己正尝着母亲做的糕点,一旁二哥正吹着笛子,悠扬婉转的笛声被大哥匆匆闯来的喘气声所打断。
“娘,外面传来消息,说皇上已经容不下我们秦家,准备满门抄斩了,这边父亲和我们自会解决,向皇上说清楚,您先带着书予找到机会跑出去,远离危险。”
母亲虽然心中有万分不舍,也知道此事耽误不得,连忙带着懵懂的书予在将军府众人的掩饰下逃了出去。
书予还记得,临走之时,母亲对父亲和兄长说的话:“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我和书予等着你们接我回来。”
当时父亲信誓旦旦地答应着,母亲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永别。
自此之后,只看到秦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被贴至各个角落,市井茶坊之中,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母亲带着年幼的自己,流转至江南的小山中定居。
放下了绣花针,拿起了自己多年没触碰的剑,一手一手地教书予武功。
外面的动静打破了书予的回忆,书予一向警觉,轻轻拿起了手中的剑走了出去,只看见层层侍卫围住书予搭的小木屋。
“怎么了?”书予走出去问道。
按照规定,每个狩猎的人旁边都带着不少的侍卫,这些侍卫平时隐藏在暗处,一方面是记录狩猎者所狩猎的数目,保证公平,另一方面是保护狩猎者的安全,而围住书予小木屋的正是书予狩猎的侍卫。
“有人在袭击我们,。一旁的人回答得言简意赅,一边警觉地看着附近。
书予立刻明白过来,拿着剑警觉地看向四周,没多久,就有无数的箭朝书予落下,看上去目标倒不像是书予,反而像是书予旁边的侍卫。
奇怪,为什么皇家狩猎场还会有人暗杀侍卫?
书予一边抵挡着飞来的暗箭,一边对他们说道:“这里不安全,你们先赶紧走。”
“不行,保护姑娘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怎么能先走呢?”旁边为首的侍卫立马拒绝道。
“听我的,你们赶紧走,他们的目标明显就是你们而不是我。”说话间,书予也有点分心,一支箭擦身而过,把书予的袖子擦烂了,连带着擦破了点皮。
书予无暇管它,只是侧了个身又立即挡着乱箭,那些侍卫看见书予受伤,更加没有离开,眼看着射来的箭越来越多,书予连忙道:“快点走啊!”
“那姑娘小心。”那人见书予坚持,便带着人往后退。
现在皇家狩猎场已经封闭,里面的人都出不去,也无法向外面的人报信,书予没有想着等刚才离开的侍卫离开,等到那个时候她肯定已经死于乱箭之下,于是没有后退,反而往着箭飞来的方向走,由于要一边挡箭的原因,她走的非常慢,但是一步一步都很坚定,没有一丝的害怕,随着箭越来越密,书予也就越来越靠近射箭的人。
她只是想看看,是谁干的。为什么要来杀她旁边的守卫。
书予在这个时候还笑了笑,这一下,连刺杀和被刺杀都经历过了。
射箭的人许是看见了她越走越近,于是不再射箭,射来的箭越来越少,书予顺利向前走,但是最后也只看见了射箭人的一点背影,再往前追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书予随手捡起了一支箭,箭上有被磨过的痕迹,再拿出自己的箭仔细看了看,被磨损的地方正是参与这场狩猎的狩猎者箭上刻着名字的地方。
本是为了方便统计,所以每个狩猎者的箭上都刻着名字,而很显然,这件事情是和她一起狩猎的某个人干的,至于他为什么只射杀周围的人,而不杀书予,那就很好解释了,只不过是因为那个人想把记录书予狩猎数目的人杀死,这样的话书予猎杀了多少猎物就无从计数,也就不可能再夺魁。
那个人定然是收买了自己身边计数的侍卫,不然一个人,绝对不能瞒着身边的人刺杀,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箭雨。
用这种方式来清除威胁,倒也是个好办法。
看着这只箭,书予心中对这次的刺杀有了些自己的看法,只是如今证据不足,再加上那个人的势力肯定不小,书予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之前在书予掩护下的侍卫带人来了,看到书予之后也是行了一个礼,然后道:“姑娘,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书予将手中的箭随意地扔进了自己后面的竹篓里,对侍卫说道:“不用调查了,可能是有人在试箭的时候不小心往我们这边射来了,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就行了,狩猎场嘛,难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被叫来的侍卫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书予轻轻点了点头,道:“还好,我们这儿没有人伤亡,请您带人好好收拾一下。”
说完不能他们说话便离开了。
之前保护书予为首的侍卫跟上书予,问道:“这明显就是一场蓄意的刺杀,您为什么……”
“现在的场地都已经被封了,里面的人轻易出不去,外面的人轻易也进不来,你是在哪里叫人的,这么快就到了这里?”书予不答反问。
陈善也是一个直爽的人,见书予这么问也是回答的直接,毫不掩饰自己对属于的敬佩拱手道:“属下陈善,之前在暗处见姑娘弓箭了得,后来又见姑娘分析能力超群,剑法也是非常好,心生佩服,属下刚跑出去不远,恰好看见了太子殿下,于是和殿下说明了情况,那些人都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书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道:“那既然如此,那个人敢在狩猎场上公然刺杀,必定是皇室贵族买通了不少人,绝对不是我们和那几个侍卫说几句就能解决的,也不是他们想调查就调查得出的。”
既然是他的人……书予笑了笑,却不敢说出来,种种证据都说明,这是苏茂所为,这虽然是自己的猜测,但是苏茂和南歌的关系……
一想到之前苏茂和南歌笑嘻嘻地狩猎场走出来,书予也只能叹了口气,还好自己当时没有说出真相。
不然,谁知道南歌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呢?自己本就身份不明,现在还得罪了苏茂,想来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
陈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姑娘这么做必定是有姑娘的道理,所以刚刚在那群人的面前也并没有反驳姑娘,只是姑娘打算怎么办呢?”
“既然我们知道了有人想有心杀我们,那么我们在狩猎场里,小心为上。”书予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几个字,然后往密林深处走。
马已经受惊跑远了,书予只能步行前行,陈善又回到了暗处跟着书予。
走着走着,书予感觉到前面有声响,想了想便转身离开。
现在已经是黑夜了,若是动物也不能捕杀,不如转身离开,免得打草惊蛇动物跑了白天都杀不到;若是人,那更是要走了,书予一点也不喜欢这儿的皇宫贵族,一个个都是凭借着家里当官的父亲好吃好喝。
“你既然走到这里来了,不如暂时留下来一起。”书予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从刚刚有声响的地方悠悠地传过来,叹了口气,怎么会是他……但是心底又莫名有些安心,于是只好收起自己的犹豫径直走上去道:“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正靠着一棵树抱剑闭着眼睛休息,感觉到书予走近于是缓缓睁开眼,漫不经心道:“听说你被刺杀了?”说完又侧目看了一眼书予被擦伤的伤口,书予反应过来一只手盖在伤口上说道:“多谢殿下关心,只是一场误会,我没事。”
南歌没有再说话,一般他不说话的时候,书予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敢乱动,于是陷入了南歌不说话,书予不乱动的可怕的静谧之中,过了许久,南歌才抬手在自己旁边拍了拍,示意书予在旁边坐下。
“这里面时刻有危险,自己多加小心,切勿莽撞,今晚你还是在这里暂时休息休息吧。”
“多谢殿下照顾。”说完也不客气,直接在南歌旁边坐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殿下可还曾遇见其他人?”
“见过苏茂,不过只是匆匆见了一眼就分开了,怎么了?”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
依照苏茂对南歌的意思,在这树林中偶遇怎么可能会只是匆匆一见就走?南歌这么一说,更加证实了书予心中所想。
书予坐在南歌旁边目视着前方,思绪仿佛在空中漂浮着胡思乱想,突然,眼前多了一个白色瓷瓶,书予将自己的思绪收回一看,是南歌将瓷瓶在她前面晃了一晃,还对她道:“今天狩猎,你的伤口必定裂开了吧,这是伤药,你自己上。”
书予接过后,还未等她说谢谢南歌就已经起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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