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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险象环生
闻言,司马子如突然起身,对着高烈恭恭敬敬双腿跪地,面上万分急切,奈何司马子如舌头不畅,说话语速极慢:“相爷怎可如此妄自菲薄?我与季伦、与游之哪个不是逍遥惯了的浪子?皆因相爷有雄才伟略,以天下百姓福祉为宏图,才让我等甘心追随相爷,况且……”
司马子如看了一眼晕在地上的相玉仪道:“区区一个妇人,也能看出相爷之的鸿鹄之志,相爷您怎地如今……如今……”
高烈骤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如涂火的司马子如,忽而笑了。
那笑自嘴角到眼角,方寸之间,便如乌云退散朗月盈空般,神奇的将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慌忙伸手亲自扶起司马子如道:“多谢子如提点,是我矫躁了……”
司马子如才松口气:“相爷言重,不过此番相爷遭人算计,不得不让我等重新审度,对方的势力居然如此之大,就连齐王府都有内应。”
高烈一扬手,示意司马子如坐下。
司马子如继续说:“那郑夫人是先前杜尽赠与齐王的舞姬,如今这般,会不会是杜尽那老匹夫……”
高烈微微摇头,斟满茶的玉杯放在唇边却不饮下,纸上微眯着眸子,里面闪着星星点点的利光。
……
夏秋以来,高烈推行新律令,连续罢免了好几个反对《麟趾格》和以公谋私贪赃枉法的世家子弟。
一个月前,晋阳传来消息,说齐王旧病复发。
高烈慌忙放下手中事务由邺都赶回晋阳,衣不解带侍疾三日,齐王好转高烈才安心回房休息。
却不料某日醒来,他发现自己不在自己房中,而是衣衫不整的躺在父亲小妾郑夫人的床上。
那郑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捶胸顿足,见他醒来指着鼻子臭骂一顿,然后也不顾脸面,就穿着身上被撕得粉碎的衣服坦胸露乳的冲出房间,一状告到了齐王面前,说高烈罔顾人伦强-暴她,并且以死明志,一头撞在高霸先房间的柱子上。
当时高霸先的房内,许多前来探病的晋阳重臣都在场,闻此惊天丑闻,个个表现的惶恐不安。
高霸先震怒,当即命齐王府护卫缉拿了高烈,并当拖着病躯当众狠抽他百余鞭。
若不是高烈母亲齐王妃闻讯赶到拼死相护,只怕高烈当日就被当众抽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高霸先扬言要罢免了高烈丞相之职,废他世子之位,还要与他断了父子关系赶他出去贬为平民。
是齐王妃去高霸先病榻前也不知苦求多久,总之出来的时候,额头上血流不止。
而后高霸先还是命人把高烈赶出高府,齐王妃给他安顿住处和大夫,诊治了大半个月见他好转,就把相印交还给他,让他赶紧回邺都。
高烈临走之时,齐王妃还语重心长道:“晋阳一切皆可不顾,邺都之权不可放。”
……
“仔细回想,对方真是布置精细,思虑周全。”司马子如说。
事发当日,乃是十五。
齐王病情好转,齐王妃去寺庙还愿,不在王府。
晋阳重臣结伴一起探望齐王。
郑夫人衣衫不整疯癫的跑去高霸先的房间,这一路居然没人阻拦。
如此万事俱备,众目睽睽之下,齐王被亲生儿子‘欺辱’,又无能为高烈求情的人在场,高霸先无法冷静,怒火攻心,高烈会得一什么样的结果?
仔细想想当真是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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